落雪倾城

记突如其来的脑洞2

【其实题目可以改成:黄烦烦要离婚】

【主CP叶/喻X黄,韩张/林方/双鬼出没】

    看着堂下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的青年,县衙门口的人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县官觉得头有点痛。

    这个堂是升还是不升呢。

    眼看已经快到晌午,人却只增不减。师爷附到县官耳边低语几句,大致意思便是让大人先问上几句,然后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不了了之。县官心想也有几分道理,于是惊堂木一拍,

    “堂下所跪何人?”

    “草民……”青年犹豫了一下,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回答,“叶黄少天。”

    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。本朝虽容许男子成婚,但为妻一方不仅要冠以夫姓,且不得科考,不得为官,也不能继承官爵,倘若被休弃,连家产也分不到半分。且男妻无出,少不得受婆家嫌弃。因此就算是有两情相悦的,也极少嫁入一方家门,宁可养在外室。

    这青年看着英气俊朗,虽穿着布衣也遮不住一身气度,想来不是个普通人。也不知道嫁进的是哪家的门,只身一人前来告状,夫家连个陪同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有何冤情?”县官拍了拍惊堂木以示肃静。

    “草民状告叶府之主叶修,欲请休夫。成婚之前,叶修与草民约定,此生心中只有草民一人,绝无二心,永不纳妾,如有违背,草民便可将其休弃,有白纸黑字婚书为证。”青年这一番话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,想来平日也是口舌伶俐之人。还不等县官叫他起来,那青年便摸出婚书呈上,腿脚利索得都不像是跪了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青年这厢说得顺溜,县官连同师爷看着那婚书,却不禁冷汗泠泠。婚书是白纸黑字不假,落款处的字迹和印鉴也样样是真,龙飞凤舞的叶修二字,加上那个绝无仅有的印章图案,除了那个叶家的出名的长公子,天下还有第二个人敢用?

    如果叶家说当今天下有一半是叶家的,就算天子也不敢说不。如果叶修说叶家有一半,哪怕说全部是他的,全家上下也没有一个人敢否认。

    只是这位长公子却在新皇大封的时候公开宣布,叶家的官爵封地连同一家之主的位置,都由二公子接任。而他本人在那之后就不知去向,世人传说是去做了富贵闲人,万万没想到这么个佛住在自己的地头上,这好些年来竟然全不知情!

    就算叶修现在没官没权,论理也就是草民一个,但哪是一个小小县官能惹得起的人物。县官想了想便将婚书一丢,指着那青年便说,

    “且不说叶……叶……叶公子是何等人物,就算寻常男子,三妻四妾也不过等闲。婚书上虽有约定,花前月下时说的话,如何当真?再说,这婚书上写的是不得纳妾,据本官所知,叶公子并未娶妾啊?”

    “虽说未娶,却已有二心。”青年别过头去,神色之间多了几分委屈,“朝夕相处,若连这都看不出来,也白嫁了这好些年了。心里有了别人,还差三媒六聘吗,我又不是女人,在乎那点名分!”

    “你这刁民,这天下的男人除了宫里的太监,哪有没几个相好的?难道连个花楼都去不得了?”见到县官有些词穷,师爷立刻出来帮腔。虽说这青年有理有据,但这么闹下去势必难以收场,眼下只想着找个由头先把他唬住,回头速速地让人前往叶府报信。

    “谁说没有,当今大理寺卿韩大人,与发妻张夫人感情甚笃,且不说秦楼楚馆,就连酒都不曾沾一滴。”青年不服气地反驳,像个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得对方一时没有招架之力。

    “那张夫人学富五车,德才兼备,当年也是殿试三甲的人才。据说不仅操持家务有道,就连大理寺上下都对其敬仰有加,岂能与凡人相提并论。”师爷气得一拍桌子,没想到青年比他反应还快,先行抢过惊堂木拍了一拍,

    “林御史自从迎娶方姓公子之后,遣散所有侍妾女仆,二人伉俪情深,我听得林御史每月还要向方夫人上缴俸禄以表其无二心!”

    “你懂个屁!方夫人未嫁之时乃是远近闻名的侠盗,专劫不义之财,盗奸恶之人,更为朝廷立过功勋,有圣上亲赐金牌一枚,上书黄金右手四字,如此人物哪是你这等升斗小民可比。”师爷哼哼两声,见那青年沉默不语,还当是自己驳得对方哑口无言,不禁暗自得意。

    一个才高八斗,一个身怀绝技,虽然嫁为人妻,却总有人视若珍宝,敬之爱之。黄少天自嘲地笑了笑,心想这又能怨得了谁。

    “都城六扇门李捕头,力排众议迎娶一吴姓戏子为妻,草民总能与戏子比上一二。”青年看了看脸色不佳的县官与师爷,一字一句落地有声,“李捕头畏妻如虎,出门之时,吴夫人便以水泼地,以香插门,水干香烬之前便得回返。故李捕头练就一身好轻功,来去无影,人送绰号为’鬼差‘……”

    “谅你如何伶牙俐齿,既已嫁做人妻,夫便是天!”县官气得乱跳,也顾不得什么章法不章法,扯了令牌便往地上丢,“给我捉了掌嘴!再打三十大板轰出堂去,命人送回叶府,请叶公子好生看管!”

    一群衙役扑上前来要拿青年,青年本能地后退一步,伸手摸向腰间却空空如也,脸色一黯,便被七手八脚地按住,扯住头发便要掌嘴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一颗石子准准打在那衙役抬起的手上,痛的那人龇牙咧嘴,四下张望却不见人。

   “方才草民在堂下旁听许久,以大人来看,似乎有才有名者,方可与夫平起平坐,将心比心了?”只见一蓝衣书生径直走上前来,手中握着一把纸扇,面容儒雅,笑如春风。

    这书生着实面生。但最不好惹的非读书人莫属,万一哪一天中了榜,当了官,保不齐要尊称一声大人。县官见到此人说话也客气了几分,“敢问先生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在下喻文州,蓝雨现任的当家。”喻文州微微一笑,伸手将那青年拉到自己身边,竟无一人上前阻拦。

    “少天是我的师弟,当年若非嫁入叶家,当家的位置如今便是他来坐。大人若是没听说过蓝雨,可知道’夜雨声烦‘这个名号么?”喻文州拍了拍青年身上的灰,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避讳地捏了捏他的脸,皱皱眉头低语一声,“瘦了。”

    夜雨声烦!谁不知道夜雨声烦!与万人中取上将首级,天下无双的剑客!传说叶家打下江山,多得蓝雨相助,若非夜雨声烦奇袭得手,等到敌军回援,胜负天下还尤未可知。

    “当年的夜雨声烦,如今便站在大人面前,若论声名绝技,哪一般都不输给大人之前列数种种。依草民愚见,叶修背信弃义,出尔反尔,依照婚约合该休弃。如大人没有什么其他要事,草民这就带少天回去了。”喻文州说话不紧不慢,始终带着笑意。而坐在堂上的二人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天下未定之时,蓝雨人才济济,江湖中人马首是瞻。新君登基之后,蓝雨一时销声匿迹,只留下口耳相传的传奇事迹。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自称是蓝雨的当家,还说这个青年就是夜雨声烦!眼看二人就快走出县衙,县官才回过神来,“给我追!”

    衙役这才乱哄哄地往前冲去,没跑几步个个都扑倒在地。有几个没摔的,还没碰到喻文州和黄少天的衣角,便被一股柔和气劲弹开,摔出足有一丈远。

    县衙门外两棵大树上一边坐着一人,其中一个手里抛着铜钱,叹了口气,“当家的让我们出手,又不能伤人,怎想这些脓包如此不禁打,断了腿骨也不知道当家的会不会介意……唉,压力山大……”

    另一个将手笼在袖子里,他身周的树叶尽管无风却簌簌作响,好似有气劲萦绕。“整天听你唉声叹气耳朵都快出茧了,赶紧把这里收拾了走人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,喻文州已经带着少天走出许久,来到城郊僻静处,喻文州便停下了脚步。黄少天看着他的背影,几次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现在还能说什么呢?就连该怎么叫他都不知道。当年信誓旦旦叛出师门,如今反而要他们来救……

    “少天,当年你走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?”喻文州背对着他,原本温和带笑的声音此时带着冷意,“你带走了冰雨,抛下了蓝雨,拍着胸脯和我保证一不会荒废武功,二不会委屈自己,三日后会时常回来看望师父,这几件事你哪一件做到了?”

    黄少天没有回答,暗自握紧了拳头,喻文州还是看见他红了眼角。心里叹了口气,喻文州周身的冷意陡然退去,将折扇放入袖中,

    “虽然你不再是蓝雨的弟子,却依然是喻文州的师弟。”喻文州看着远处身影逐渐清晰的郑轩和宋晓,“稍作打点,今天就启程回蓝雨。”

    今天?黄少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喻文州。从小到大,这师兄的心思智谋岂止胜他百倍,言行往往出人意表,到后来却无一不是神机妙算。

    “怎么,舍不得叶修?”喻文州微微一笑,却笑得很冷。黄少天立刻明白这便是不容他置疑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可是冰雨……”宋晓才说了半句便被人拉住袖子,郑轩抛过来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。众人心里都是纳闷,但喻文州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,

    “少天,你说叶修已有二心,可是意属何人?”

    此时问这个问题未免太不合时宜,宋晓二人面面相觑,皆不解其意。黄少天见喻文州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只好直说,“叶修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人,在叶府做着总管,上下打点事务。年纪不大,心思却很周到,府里上下,都叫他蓝河。”


【脑洞就到这里了……叶修不是渣,喻总也不是圣母,一切都是事出有因,蓝河也不是小三!但是整个局还没有想好……】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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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到结尾就苦手的大龄作者。手速渣,脑洞大。请轻拍,可勾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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